春日的京城,繁花似锦,柳絮纷飞。苏婉清站在宫门外,抬头望着那巍峨的朱红色宫墙,
心中五味杂陈。她本是江南书香门第的千金,因父亲卷入朝廷党争,家族一夜之间倾覆。
如今,她以医女的身份被召入宫,为太后诊治顽疾。“苏姑娘,请随我来。
”一名宫女轻声说道,引着她穿过重重宫门。宫中的繁华与肃穆让她有些恍惚,
直到一声低沉的男声传来:“这位便是新来的医女?”苏婉清抬头,
只见一名身着玄色锦袍的男子立于廊下,眉目如画,气质冷峻。他的目光如深潭般幽深,
带着几分审视的意味。“回太子殿下,正是。”宫女恭敬答道。苏婉清心中一凛,
连忙行礼:“民女苏婉清,见过太子殿下。”萧景琰微微颔首,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,
淡淡道:“太后的病,就拜托你了。”“民女定当竭尽全力。”苏婉清低眉顺目,
心中却隐隐感到一丝不安。她未曾想到,自己与这位太子的相遇,竟会改变她一生的命运。
苏婉清被带到太后的寝宫,殿内弥漫着淡淡的药香。太后躺在榻上,面色苍白,眉头紧锁,
显然正被病痛折磨。苏婉清上前行礼,轻声说道:“民女苏婉清,见过太后娘娘。
”太后微微睁眼,目光慈祥却带着一丝疲惫:“你就是新来的医女?听说你医术高明,
可有法子治我这顽疾?”苏婉清恭敬答道:“民女愿为太后诊治,还请娘娘允许。
”太后点头示意,苏婉清上前把脉,细细诊断。片刻后,她眉头微蹙,心中已有计较。
太后的病症看似是风寒入体,实则体内积毒已久,需以特殊药方调理。“太后娘娘,
您的病症需以内服外敷之法调理,民女这就开方子。”苏婉清说道。太后微微一笑:“好,
哀家信你。”苏婉清提笔写下药方,交给一旁的宫女。正在此时,萧景琰走了进来,
目光落在苏婉清身上:“太后的病,可有把握?”苏婉清低头答道:“回太子殿下,
太后的病症虽复杂,但民女有七成把握。”萧景琰点头:“若有需要,尽管吩咐太医院。
”苏婉清心中一暖,轻声道:“多谢殿下。”夜深人静,苏婉清独自在太医院整理药材。
突然,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,她警觉地抬头,只见一名黑衣人闪身而入,
手中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。“你是谁?”苏婉清后退一步,冷静地问道。
黑衣人冷笑一声:“取你性命的人!”话音未落,黑衣人已挥刀刺来。苏婉清侧身躲过,
顺手抓起桌上的药瓶砸向对方。黑衣人被药粉迷了眼睛,动作一滞。苏婉清趁机冲出房间,
大声呼救。“来人!有刺客!”侍卫们闻声赶来,黑衣人见势不妙,迅速逃离。
萧景琰也匆匆赶到,见苏婉清安然无恙,松了一口气:“你没事吧?
”苏婉清摇头:“多谢殿下关心,民女无碍。”萧景琰目光深沉:“看来,
有人不想太后痊愈。”苏婉清心中一凛,低声道:“殿下,民女有一事相求。”“说。
”“民女想查清父亲被陷害的真相,还请殿下相助。”萧景琰沉默片刻,
缓缓道:“此事牵涉甚广,你需谨慎行事。”苏婉清坚定地点头:“民女明白。”几日后,
苏婉清奉命出宫采买药材。在京城的一家药铺中,
她意外遇到了多年未见的青梅竹马——沈墨白。“婉清?真的是你!”沈墨白惊喜地喊道。
苏婉清抬头,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孔,心中百感交集:“墨白哥哥,你怎么会在这里?
”沈墨白笑道:“我一直在找你。听说你家出了事,我四处打听你的下落。
”苏婉清眼眶微红:“多谢你还记得我。”沈墨白握住她的手,认真道:“婉清,跟我走吧,
我带你离开这是非之地。”苏婉清摇头:“我不能走,我还有未完成的事。
”沈墨白皱眉:“你还在查你父亲的事?太危险了!”苏婉清坚定道:“这是我必须做的。
”沈墨白叹了口气:“既然如此,我会陪在你身边,保护你。”回到宫中,
苏婉清发现萧景琰对她的态度似乎有所改变。他时常来太医院询问太后的病情,
偶尔还会与她闲聊几句。一次,萧景琰问道:“苏姑娘,可曾想过以后的生活?
”苏婉清一愣,低声道:“民女只愿查明真相,还父亲清白。
”萧景琰目光深邃:“若有一日,真相大白,你可愿留在宫中?”苏婉清心跳加速,
不知如何回答。正在此时,一名侍卫匆匆赶来:“殿下,皇上召见。”萧景琰点头,
转身离去。苏婉清望着他的背影,心中泛起一丝涟漪。随着太后的病情逐渐好转,
宫中的暗流却愈发汹涌。苏婉清发现,有人在她的药方中动了手脚,意图加害太后。
她暗中调查,发现这一切竟与慕容贵妃有关。慕容嫣是皇帝的宠妃,心机深沉,
一直觊觎皇后之位。她利用太后的病,企图嫁祸于苏婉清,进而打击萧景琰的势力。
苏婉清将此事告知萧景琰,他神色凝重:“此事我会处理,你务必小心。
”苏婉清点头:“殿下也要多加防备。”一次宫宴上,苏婉清被人下毒,险些丧命。
萧景琰飞身接住苏婉清软倒的身子,指尖触到她发紫的唇瓣时,广袖中突然滑出一枚银针。
针尖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光,正是他命暗卫连夜从太医院取来的避毒针。"殿下不可!
"太医令疾步上前,"此针要以人血为引..."话音未落,萧景琰已划破掌心。
鲜血顺着银针纹路蜿蜒而下,在苏婉清腕间三寸处刺入。怀中的女子突然剧烈咳嗽,
呕出一口黑血,正溅在慕容嫣的蜀锦裙裾上。"好巧的手艺。"慕容嫣轻抚鬓边金步摇,
丹蔻指甲叩在玛瑙珠串上发出脆响,"这西域的鹤顶红,经了波斯商人的手,
竟能避过银针试毒。"她含笑看向面色苍白的苏婉清,"苏姑娘命大,可这毒血沾了凤袍,
按宫规...""凤袍?"萧景琰冷笑截断她的话,玄色蟒纹袖口翻卷间,
一柄软剑已挑开慕容嫣外衫。金线绣制的九尾凤凰在月光下栩栩如生,翎羽处却缺了一目。
满座哗然。老宫人们都记得,当年先皇后遇刺,刺客袖口正藏着半枚残缺的凤目金线。
慕容嫣笑意更浓,纤纤玉指抚过剑锋:"殿下好眼力。只是您可曾想过,
为何本宫偏要在今夜穿这件旧衣?"她忽然转身面向皇帝,重重跪在青玉砖上,"臣妾斗胆,
请陛下移驾承香殿——苏姑娘前日送来的安神香里,可藏着更有趣的东西呢。
"苏婉清心头剧震。三日前她确曾调过一味迦南香,
但装香的紫檀匣此刻正在她袖中颤动——慕容嫣竟将血玉碎片藏在了香灰里!
那是...那是母亲临终前塞给她的,刻着半枚凤凰图腾的..."陛下!
"萧景琰突然高声道,"儿臣请旨搜查贵妃寝宫。"他掌心摊开一片碎玉,
在宫灯下泛着诡异的血纹,"今晨暗卫在太医院墙根发现此物,
经查正是十六年前血玉镯的残片。"慕容嫣终于变了脸色。那个血玉镯,
是先帝赐给萧景琰生母的陪葬品。她颈后突然泛起灼痛,那只用西域朱砂刺的凤凰纹身,
此刻正随着血脉跳动,仿佛要破肤而出。萧景琰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血玉残片上的纹路,
那些蜿蜒的裂痕竟与母后临终前攥着的半枚玉镯严丝合缝。十六年过去了,
他仍记得母亲被毒血浸透的衣袖里,残玉上沾着的西域朱砂香。"承香殿的香炉里,
埋着十二具婴孩的骸骨吧?"他忽然转头看向慕容嫣,声音轻得像在说一桩风月旧事,
"贵妃娘娘每月初七焚的安息香,当真能镇得住那些冤魂?"慕容嫣的护甲深深掐进掌心。
当年她为固宠用巫蛊之术,那些从宫外抱来的孩子...明明都处理干净了。
她强笑道:"太子殿下莫要血口喷人...""带上来。"萧景琰击掌三声。
两个暗卫押着个瞎眼婆子踉跄入殿。当啷一声,婆子腰间掉出枚鎏金令牌,
正是慕容家暗卫的制式。苏婉清突然认出这婆子左耳的翡翠坠子——三年前父亲被押走时,
有个戴同样耳坠的女人曾在苏府后门与管家密谈!"罪妇崔氏,
永昌七年入慕容府为接生嬷嬷。"萧景琰拾起令牌,"说说吧,你替贵妃娘娘接生过几次?
"老妪突然发出夜枭般的惨笑:"七次!每次都是成型的男胎!
娘娘怕圣上察觉她用了虎狼之药,
让老身把孩子们...把孩子们..."她干枯的手指向慕容嫣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