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刚出完差回来。
助理打来电话:「你老公出车祸了。」
我脱口就是:「你老公才出车祸了呢。」
助理深吸一口气。
发来了一张梁斯亭躺在病床上的照片。
我才明白这不是愚人节的玩笑话。
再点开微信时,才发现梁斯亭在半个小时内给我发了许多疑似遗言的消息。
【老婆,抱歉,不能陪你去北极看北极熊,南极看企鹅了。】
【我好爱你,呜呜呜呜,还没有给你生孩子。】
【以后你要是再娶了,一定要那个兄弟给我每天都磕头上香,不然我诅咒他一天比一天短!】
好幼稚,好无语。
但是又很符合梁斯亭这人会说的话。
我问助理:「能撑到我带律师过来吗?」
「来医院带律师做什么?」
我骂她傻。
「趁他没断气,立遗嘱啊。」
万一梁斯亭外面有个小三小四,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分了财产出去,那我得怄死。
不过有点小遗憾,我做寡妇富婆的梦没能实现。
梁斯亭伤势不重,早就醒了。
等我从下班高峰期的堵塞中冲出重围时,医生都换上晚班了。
公公婆婆刚从病房出来。
身后跟着一群老专家。
脸色都好差。
就在我以为寡妇梦又有希望时。
公公简单交代了公司事情,惆怅离开,婆婆紧紧拉住我的手,一副生怕我跑了的样子。
「盈枝,如果有一个脑子不好的人喊你老婆,你会怎么办?」
我猜测道:「梁斯亭脑子坏了?」
她立马反驳:
「没有!绝对没有!」
「只是有点后遗症。」
我半信半疑地点头,回答了她刚才的问题。
「报警抓起来,因为我妈不让我跟神经病玩。」
婆婆脸都白了。
我没再管她,自顾自地进了病房。
梁斯亭在处理公事,额头还包着白纱布,手背上输着液。
都说敬业的男人最帅。
他更出奇。
精神很好,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。
我故意咳嗽了几声。
男人抬起头。
眼神怔住,闪过不知所措。
「你……你怎么来了?」
我是你老婆,为什么不能来。
当然,我很少把老婆这两个字挂在嘴边的。
「你还好吗?」
我选了个离他最近的椅子坐下。
男人抿紧唇角。
手抓住被子,看起来有些紧张。
「……挺好的。」
「你是在关心我吗?」他说这句话时,那张被我夸过无数次好看的脸上写满了期待。
我停顿了几秒。
总觉得……梁斯亭有些不对劲。
但是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。
「当然。」我迟疑地点了下头。
男人弯下眉眼,咬着唇,不敢看我:「……你还是第一次对我这么好。」
我以前对他很不好吗?
细想了下,好像……确实。
在这段婚姻里,梁斯亭永远是主动的那个。
平时我连句老公都少叫。
在外是梁总,在家是梁斯亭。
饭是他做,地是他拖,衣服是他洗,有时候上班累了,床上懒得动时,也是他来伺候。
我只需要舒舒服服地点头。
「那个……你来看我,没人知道吧?」梁斯亭眉间生出担忧之色。
我老实道:「你爸妈都知道啊,看着我进来的。」
还跟你一样说了奇奇怪怪的话。
男人面色一僵:「他们会不会多想?」
目前多想的只有你。
我没忍住,抬手碰了碰他的额头。
「你发烧了?」
梁斯亭直愣愣地看着我,有点语无伦次:「好……好像……有点。」
我挑起眉。
这人是在害羞吗?
为了验证是不是,我故意趁他还没有回神,从男人的病号服衣摆伸进去。
准确无误地摸上了那几块腹肌。
还捏了捏,评价道:「最近又练啦?硬了不少。」
腹肌的主人在抖,心跳加速中。
支支吾吾问:「你在做什么啊?」
我:「检验你的身体。」
手正要往上时。
下一秒,男人红着脸推开我,语气严肃。
「嫂子,我们这样做是不对的。」
梁斯亭忙系好被拨开的扣子。
紧张地用被子捂住自己。
我气笑了。
现在知道不对了?
当初是谁在我和他哥的婚礼上,说愿意做小来着。
「梁斯亭,别告诉我,你忘记当年你是怎么在你哥的葬礼上,把我强吻的事情了。」
他瞪大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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